细胞免疫疗法目前在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急性粒细胞性白血病、非霍奇金淋巴瘤、多发性骨髓瘤中取得显著疗效。首个CAR-T治疗药物(Kymriah™)已于2017年8月31日获得FDA批准上市用于治疗罹患B细胞前体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B-ALL)的25岁以下二次或多次复发患者,并于2018年5月获批了第二个适应症——复发或难治性大B细胞淋巴瘤。
 
吉利德(Kite)的Yescarta(KTE-C19)则于2017年10月18日成为FDA批准的第二款CAR-T疗法,用于治疗罹患特定类型的大B细胞淋巴瘤(DLBCL)成人患者,两款产品成为了细胞免疫治疗史上重要的里程碑。
 
据诺华和吉利德2018年第一季度财报显示,Kymriah和Yescarta分别实现销售额1,200万美元和4,000万美元,根据售价折算后的治疗病例近30和130例。
 
但是在实体瘤治疗领域,目前CAR-T疗法的效果尚不理想,虽然各大机构都在力求攻克难关,但疗效始终差强人意,其主要面临困难的是:1)目前还难以获得实体肿瘤特异性抗原,已获得的大多为肿瘤相关抗原(TAA),因此存在脱靶效应(Off Target on Tumor)的风险;2)脱靶效应的另一方面是驻留性记忆T细胞(Trm)聚集在肿瘤组织少,需要让更多的Tcm转化为Trm;3)CAR-T细胞需要更强的细胞因子和更强趋化能力的趋化因子。
 
目前国外有机构正在探索一些解决方法,主要有:1)应用Runx3转录因子、或修饰CAR(如7×19CAR-T细胞)等方法,加强细胞因子、趋化因子转录表达,或用IL7×CCL19重组修饰至CAR-T,大幅提高CAR招募T细胞、NK细胞、DC细胞等聚集于肿瘤组织的能力;2)联合逆转免疫抑制分子,如联合应用PD-1抗体等增强CAR-T、DC细胞等的抗肿瘤效果,例如PD-L1:CD28嵌合受体,通过PD-L1和CD28的跨膜和细胞质蛋白结构域,可将PD-L1抑制受体转化为共刺激受体。
 
据统计,肝癌领域的细胞免疫疗法产品共有11个,多处于临床早期阶段,且均为肝癌单一适应症,国内研究略多于国外。但由于大量细胞免疫疗法产品由医疗机构自行开展,难以做出精准统计,因此此处统计的在研品种数量将少于实际在研品种数量。
 
具体来看,细胞免疫疗法的肝癌项目多处于临床I-II期,靶点较为集中,针对glypican-3靶点的药物最多,共有5个,其次为CEA靶点和AFP靶点;作用机制主要为CAR-T,TCR-T细胞疗法和NK细胞疗法的研究相对较少。
 
对细胞免疫疗法的研发机构进行划分,在肝癌领域,细胞免疫疗法的研发以初创型企业为主。综合各企业的研发团队与技术、资金实力及企业已有销售渠道来看,对于初创型医药企业,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产品处于早期、临床开发风险大,资金有限,且多无销售渠道基础,未来市场推广能力较弱。而对于医疗机构,面临的主要问题是资金实力不足,且医疗机构无药品推广和销售渠道,在产品研究到一定阶段后,极大可能会将产品权益卖给医药企业。
 
目前细胞免疫疗法企业中,Green cross研发团队实力较强,未名细胞治疗、Adapt Sorrento Therapeutics具有丰富的资金支持,能够推动产品的研发。在医疗机构中,Roger Williams Medical Center具有较强的研发团队和科研能力,未来市场化可能性较高。但由于肝癌的细胞免疫疗法暂无大型药企涉足,目前的研发机构在销售能力方面都有所欠缺,预计未来随着产品逐渐成熟、有利好的临床数据公布,将会有大型药企以合作或投资、并购的形式参与进来,推动细胞免疫疗法的销售与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