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是美国资深政治家,多次参与总统竞选。但其家庭甚是不幸,妻子和一女儿早年死于车祸,今年又有一子死于脑瘤。原来政界一直以为他会参与明年的大选,但看到目前为止希拉里尚未犯致命错误所以决定退出。他儿子英年早逝可能是他把征服癌症作为一个事业的主要动力。黄馨祥虽然商业上十分成功,但此人有时有点过度兜售自己的东西。拜登向他询问国家层面征服癌症的策略,他却推荐一个具体技术,而且正和他自己公司的开发方向一致。这好比中国足协向某球星咨询如何建立球员体系能拿世界杯,该球星告诉你练好倒钩射门是拿世界杯的关键。

       美国1971有尼克松总统提议开始向癌症宣战法案,但癌症远比想象的复杂。除了少数白血病和早期发现可以手术的肿瘤,多数癌症尤其转移后癌症还是无法治愈。拜登作为政客不会对具体技术感兴趣,而是更关心战略方向和如何利用美国政府的力量改善研发环境。

       多年来美国肿瘤治疗资讯很不透明。从基础研究、工业开发到医生、媒体一直夸大治疗手段的潜力,令多数患者对癌症治疗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据研究,70-80%的晚期肺癌患者认为化疗可以治愈自己的疾病,这直接影响患者的消费方式。政客也经常发表不切实际的言论,NCI的头2001年曾预测2015年可以征服癌症。连医生也经常过度高估治疗手段。媒体更是不负责任,上周JAMA的一篇文章统计被媒体称为奇迹的药物有一半连上市都做不到。准确评价新治疗手段的价值并诚实告知患者可以有效地把鸡肋药物挤出市场,为颠覆性药物的开发节省宝贵资源。

拜登的抗癌登月计划

       政府也可以在基础研究的科研经费、老年医疗保障、FDA监管等几个方面影响肿瘤研发走向。基础研究应该向能彻底征服癌症如肿瘤免疫疗法倾斜,避免在隔靴搔痒项目上浪费资源。虽然这类研究风险更大、早期只能治愈极少数病人,但长期更有效。支付方面Medicare是肿瘤药最大的消费者,所以有很大话语权。对于只能延长几个礼拜生命的药物应该说不,这样可以迫使厂家在真正可能颠覆肿瘤治疗的项目上投入。虽然有人说生命无价,几个礼拜也是生命,但是对这样药物的纵容延误开发真正有效药物。另外FDA也可借鉴突破性药物的成功经验,鼓励高风险但可能颠覆标准疗法的新药进入临床研究。最后政府可能需要扩大肿瘤研发的总投入。这可能对其它疾病不公平,但是如果国家把征服癌症作为一个战略方向,这是必须做出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