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卫计委要求,各地要在6月底前完成谈判药品与当地医保支付政策的衔接,集中挂网采购。然而截至7月21日,只有14省份将谈判药品纳入医保合规费用范围,药品降价迟迟未能落地,于是出现河南南阳的病人坐火车赶到安徽合肥买药的尴尬事情。因为一瓶治疗乙肝的吉非替尼,在河南要卖1470元,而在合肥降价后只需490元。 (28日《南方都市报》)
“跨省买药”
缘于“政策梗阻”
国家药品价格谈判是在“药价高、看病贵、医患争端频发”的背景下出台的新政,这一政策关涉民生,对患者来说,当然是极大利好。然而从目前进展来看,只有14省份响应,与卫计委的初衷还有很大差距。而且在这14个省份里,有不少只参与谈判,并未落实降价,患者仍然要“望药兴叹”。
为什么好事迟迟难以落实到位?没有病痛在身估计是体会不到患者盼药之苦的。在久盼不至的情况下,患者只能选择跨省买药。
一些省份之所以动作迟缓,说其不想为民办事,冤枉了他们。其间,有关部门协调不畅、决策掣肘,加之落实新政缺乏驱动力,是重要原因。据报道,目前农村的新农合医保多由卫计系统主管,而城镇职工和城镇居民的医保则由人社系统主管,要将某一类药品列入谈判目录和准入序列,如果靠一个部门单边行动,自说自话,另一部门只有被动会签文件的份,效率低下和执行困难也就在所难免。此外,药品降价了,对患者来说是件好事,但对靠开单拿提成的医生来说,就未必真心欢迎。他们的态度也会决定着谈判药品落地的进程。
患病本来就是件痛苦的事情,现在再跨省买药,无端增加了购药成本。有患者想一次性购买一两年的用药量,即使医院愿意卖出,也容易降低药性,影响治疗效果。
作为一种制度设计,国家参与药品价格谈判,维护了消费者的切身利益。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完善这一制度,打通政策“梗阻”,加快药品谈判进程,扩大谈判药品入市范围。由于此事关涉民生惠及百姓,建议应由国家作顶层设计,由卫计委和人社部共同牵头,同时参与,同步实施,才能把为民谋利的好事办好。 叶传龙
谈判药品进医保
急不得也慢不得
5月18日7部委印发《关于做好国家谈判药品集中采购的通知》。
“药价谈判”是多方共赢的、有意义的探索。对政府来说,运用国家资源增添谈判实力,大大降低新药价格;对药企来说,以价格换市场,是一种长远的利益交换。过去,新药要进医保,只能等待医保目录更新,一般要等好几年,而通过药价谈判,新药进入医保的时间理论上大大提前。
如果把这一事件看成中国医疗改革的一部分,或许更能看出谈判药品进医保背后的真问题。
首先,考虑医保基金的现实,“谈判药品”进医保急不得。政府推动的医保,并不是保证少数人的健康,而是要保证大多数人都得到尽量好的治疗。如果在某一些药物上花费很多资源,那么就会影响其他人的利益。基本医疗保险的内涵是为人们提供只是基本的、必需的医疗保障的帮助,而不是无限的服务。
医保目录更新缓慢,或许是出于把握医疗资源平衡的考虑。专利药、高价药进医保,肯定会对医保基金造成冲击。医保必须对使用者有所限制,想追求更好的医疗条件,只能花自己的钱。
老百姓迫切希望得到更优的药品价格,甚至不得不跨省买药。这就要求,“谈判药品”进医保慢不得。本次降价新药,市场需求极高,降幅达到55%到67%,但即使如此,治疗肺癌的易瑞沙(吉非替尼)降价后还要7000多元,仍然大大高于印度仿制药。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谈判药品能够顺利进医保是医改的一面镜子,如何推进医改才是更重要的问题。政府的责任是增加医疗资源的供给,像此次推进药价谈判,未来推进谈判成果进医保,都是政府力量的体现。在医保制度较为成熟的国家瑞士,医疗服务全部由政府采购,但企业要向社会公布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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