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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Roivant Sciences的少帅Vivek Ramaswamy宣布将从阿斯列康收购一个在研产品,但没有公布是什么产品、已经开发到哪个阶段。资深生物技术工业记者John Carroll把Vivek称作独角兽猎手,但著名投资人David Grainger说这有点太抬举他了,更准确的应该叫做庞氏骗局。

       药源解析

       Vivek是一个30出头的企业家,以前是个对冲基金经理。2014年从葛兰素花了500万买了5HT6拮抗剂Intepirdine进入生物制药,母公司Roivant旗下已有多家公司。其模式是从大药厂(或小药厂)低价或零价收购在研产品。这个模式虽然成本很低,但不一定最赢利。成本低只有在有一定回报的情况下才是优势,如果都像Intepirdine这样三期临床惨败收购成本再低也不合算。Axon投资者用于三期临床的钱都打了水漂。

       但是Intepirdine上个月的惨败似乎没有影响Vivek对这个模式的兴趣,今天再度从AZN收购在研产品显示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心。这个模式能否找到独角兽呢(指价值很高的单个产品)?当然可能。抗生素Cubicin、抗癌药Neratinib、偏头痛药物Lasmiditan都是当年被大药厂遗弃但被小公司起死回生的例子。但是这否作为一个可持续模式确实值得商榷,现在尚没有一个企业完全靠这个“garbage in, gold out”的模式长期生存发展。“Garbage in、 garbage out”必然有原因。

       收购是制药工业的常见做法,很多超重磅药物都是来自收购,包括药王修美乐和PD-1抗体Keytruda、Opdivo等。但这些药物并非弃将(虽然Keytruda离弃将也差不多了),只是收购者认为比转让者更能实现这些产品价值,所以收购价格通常不低。昨天上市的第二个CAR-T药物Yescarta还未上市时就被吉利德120亿收购。Pick the winner非常难,因为95%进入临床的药物都会失败,而早期多数药物长的都差不多。虽然kill the losers也不容易,但这是指PCSK9抑制剂(高度可能成功)和TGN1412(一期临床所有志愿者都进了ICU)之间那令人纠结的多数产品。有了一定临床数据后太不成型的产品还是相对容易选择,如根本没有疗效信号(如Intepirdine)如或毒性明显(如去年的BIA 10-2474)。估计卖给Vivek的都是这类产品。

       当然Grainger是kill the losers的倡导者,对那些前景暧昧的产品都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观点,Vivek收购的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早该杀上一千遍了。但是把这个模式叫庞氏骗局也不太合理,因为Axon的投资者并没有从后来Roivant的投资中得到补偿。但是Vivek确实用圈来的钱雇了不少业界高手如David Hung,也投了一些更靠谱的项目如Arbutus的乙肝项目。所以确实可能这些早期投资者为后来者做了嫁衣裳。